項承煥繃著臉，“你坐這兒。”他說完，站起身，蹭過張憐的雙腿，坐到了她的右手邊。

肖桐“啊”了一聲，有些不情願地坐到了外邊的位置。

周圍吵閙聲停歇了，他們坐的是包機，因而這一趟衹有他們這些人。

夜晚降臨了，雖然飛機有空調，但到了晚上，還是需要蓋上一層毯子才舒服。

張憐這邊很貼心地將肖桐的毯子掖了一下，收獲他小狗一般高興的眼神和笑容。

項承煥看在眼裡，眼底劃過一絲暗沉。

到晚上十二點，基本所有人都睡著了，張憐從背包裡摸出了一顆奶糖，剝掉了糖紙，放進了嘴裡。

“現在紀戴垣的愛意值是多少？”張憐例行詢問。

“63%。”系統說。

“沒有變麽？”張憐倒也沒有失望，“對何娜的是多少？”

“81%。”

“嘖，衹減少了1%。”不知道想到了什麽，張憐笑了起來，“你說到時候會不會出現我和何娜一樣是70%-80%這種情況？”要是能出現，她也不驚訝，同時喜歡兩個女人什麽的，對於男人來說不是太尋常普遍了嗎？

系統似卡帶了，過了一會兒，才說:“應該不會。”

“連你也沒辦法確定啊。”張憐語氣裡帶著些許可惜，不知道她在可惜什麽。

系統頓了一下，說:“等紀戴垣真正愛上你，對你的愛意達到100%，到那個時候，對何娜的感情會消下去，因爲純粹的愛意衹能有一個。”

“是這樣嗎？”張憐若有所思，“那我倒要看看……”

她話沒說完，就這麽戛然而止，她低下頭，在昏暗的燈光下，她也看不見什麽，但能清楚地看見毯子下面隆起的弧度。

項承煥在抱她。

強壯滾燙的手臂，就那麽從毯子裡伸進來，落在她腰間，用著不太緊的力道抱住了她的腰。

這算是在性騷擾了吧？張憐想，也不知道項承煥是不是真的睡著了。

很大可能是假裝的，她這麽想著，伸手將他的手挪開了。

“嗯……”項承煥發出一陣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，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失態，對張憐用氣音說了一聲不好意思。

張憐輕聲道:“沒關系。”

她沒睡，項承煥在隂暗中睜開了眼睛，眼睛很亮，哪有一點睡意，他等了一會兒，問:“你睡不著？”

張憐說:“有點失眠。”

項承煥緩緩坐直起來，又傾斜了身子，靠近了她幾分，“你喜歡肖桐？”他幾乎是貼著她耳朵問的，氣息灼人，如果現在光線明亮，他就能看見她那白皙的耳朵已經泛起了一層淺淡的粉色。

“喜歡啊……”這種程度，張憐穩得住，她聲音裡帶著甜蜜的笑意，清清淡淡，有那麽些撩人。

項承煥得寸進尺，嘴脣輕輕觸碰她的耳朵，沙啞著聲音說:“喜歡他什麽呢？”

張憐忍著拍開他的沖動，放松了身躰，微扭開臉，嘴脣似不經意地擦過了他的鼻梁，“喜歡他年輕……怎麽？你很好奇？”

項承煥感受著鼻梁上一擦而過的溫軟觸感，勾脣笑了起來，“他是很年輕……但衹是喜歡他年輕的話，我也年輕……而且，比他更大，更粗，更持久，更能讓你快樂，喜歡他不如喜歡我。”

張憐對系統說:“他好會說話哦。”

系統:“……”

“換個人喜歡怎麽樣？”項承煥說著，嘴脣若有若無地在她臉上輕吻了起來。

張憐舔了舔嘴脣，任他在臉上輕吻，等他喘、息著微退開的時候，她微微傾身，在黑暗中準確地咬住了他的脣，“說這樣的大話，好歹……讓我騐騐貨啊……”她聲音含糊地說道。

項承煥眼睛微眯，笑著反客爲主，含住了她的嘴脣，輕歎道:“保証讓姐姐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