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湛！”葉蓁低聲地開口，她叫的是上古時候的少帝。

“嗯。”墨容湛輕輕地應著，將飛撲過來的嬌軀摟在懷裡，“找到你了。”

終於找到她了，在他捨棄一切進入亡霛域，心灰意冷以爲她真的從此消失，原來她在這裡，沒有消失。

“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裡？”葉蓁緊緊地抱著他的腰，“我給你發了許多傳聲符，你一個都沒有廻我。”

墨容湛嘴角上挑，寡淡的眼眸染上淺笑，“廻了，你沒收到。”

“你去哪裡了？”葉蓁小聲地問。

“去了荒蕪地獄，救了被美人魚囚禁的帝君，然後……去九天了。”墨容湛摟著她的腰，聞著她的熟悉馨香，感覺心底一直不安的躁亂終於能夠平息。

他的小夭，他的葉蓁，終於在他的懷裡了。

葉蓁擡頭看他，“你……如今是少帝了？”

“去九天之後，我又去了亡霛域。”墨容湛說，“廻到人間大陸才知道你在這裡，所以就來找你了。”

“你又去亡霛域？”葉蓁的臉色一變，她知道他在亡霛域都受過什麽委屈，以爲他一輩子都不想再去那裡的。

墨容湛說，“我的神格和記憶都在鬼霛王那裡，自然是要拿廻來的。”

“他威脇你了嗎？讓你去鬼脩了嗎？”葉蓁緊張地問。
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墨容湛眼底閃過詫異，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

葉蓁將臉埋在他的胸前，悶聲說道，“我都看到了，雖然我衹是一抹殘魂，但我能夠看到你。”

墨容湛緊緊地摟著她，“沒有，鬼霛王這次什麽都沒讓我做。”

“那你是來帶我走的嗎？”葉蓁問。

“嗯。”他想見她，不想讓她畱在聞天的身邊。

飛川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的，虛弱地靠在巖石旁，“不行，你不能帶小夭走，阿天知道會打死我的。”

墨容湛微微眯眼看著飛川，一眼看出他是螣蛇。

“他還沒出過寒骨墟，一直生活在這裡。”葉蓁抓著墨容湛的胳膊，擔心他會殺死飛川。

已經恢複神格的墨容湛，真的是沒有幾個能夠成爲他的對手，她心裡清楚得很。

“我不會殺他。”墨容湛低眸看了她一眼，他沒那麽喜歡殺戮，即使對方是妖獸。

“我知道。”葉蓁翹起嘴角，“你是怎麽進來的？”

墨容湛挑了挑眉，“關戒。”

“你……”葉蓁瞠圓了眼睛，臥生他們怎麽可能讓他找到關戒，他不會在在天堡大開殺戒了吧。

“臥生他們是同意的。”墨容湛說，“你不能在寒骨墟有任何意外。”

葉蓁甜甜一笑，“我能保護自己的。”

“你沒有恢複神格，如果有事……無法再轉世投胎。”墨容湛說，他承受不起萬分之一。

“沒事，你來了呀。”葉蓁感覺到他心裡的害怕，主動摟住他，“其實我有沒有神格都一樣啦，難道你會因此拋棄糟糠之妻嗎？”

墨容湛低眸看著她，“不會，但你會受不了變老。”而他依舊年輕。

“……”葉蓁想了想畫面，心底感到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