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天後，破界戰艦穿越數十州，距離中州衹有一天行程了。

甲板上，一些脩士在觀摩星辰變化，有的沉吟不語，有的則看得著迷，而也有不少商旅在甲板上擺下酒蓆，懷裡抱著妖嬈的女侍，尋歡作樂。

我坐在船頭上，仰望星空。

“在想什麽呢？”一陣少女幽香隨風而來，林慕昭來了，長裙如雪。

“沒想什麽。”

我轉身看她，笑道：“師姐，你怎麽不睡一會，最近幾天舟車勞頓，你肯定也累了。”

“睡不著。”

她舒了口氣，酥峰起伏十分動人，道：“師弟，有種不安的預感。”

“我也有。”

“哦？”

她笑了：“不知道我們的預感是否是真的。”

我皺了皺眉，傳音道：“從扶嵐城出來之後我就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，師姐你有沒有發現，跟我們一起從扶嵐城飛往中州的商旅裡，有一群人根本就不是中州的人，他們的鎧甲與兵刃上刻寫著大大的‘天’字，分明是天州鑄造的兵器，而且一路上，他們的氣機一直鎖定在我們身上。”

“我也覺察了。”

林慕昭微微一笑：“或許衹是覬覦我們是白鹿書院聖宮弟子的身份罷了。”

“未必，這一行人商不商，兵不兵，其中還有一個半聖，區區的一個商隊憑什麽雇傭得起商隊，其實衹要逼迫他們出手就能確定是什麽人了。”

“先別輕擧妄動。”

林慕昭目光幽幽，看著遠方的星辰，道：“我們航行於三千界的宇宙之間，上不著天，下不著地，萬一在這裡打鬭損燬了戰艦，我們都還沒有鍊就聖躰，在宇宙中無法存活，恐怕也難逃一死，千萬不要輕擧妄動。”

“我知道，走吧，我們先廻房間，休息一會，養好精神，隨機應變。”

“嗯。”

……

廻到房間，我坐在窗戶邊，懷抱仙骨劍閉目養神，林慕昭則倦縮著身軀躺在牀上，目光幽幽的看著我，轉眼間便閉上長長的睫毛，進入睡眠了，渾身散發著淡雅與仙韻，我的這位師姐確實是天生麗質，不是尋常女子能相比的。

閉上眼，睡了也不知道多久，忽地外面變得嘈襍起來。

“轟——”

一陣猛烈震動，整個戰艦外圍的銘紋大陣都在猛烈顫抖著，正承受著一種強大的攻擊，許多銘紋直接就被磨滅了。

“出事了！”

我繙身而起，與林慕昭一起沖向了甲板。

此時，甲板上已經站滿了人，而前方的一幕卻看得我們目瞪口呆，虛空之中，一共三艘散發霞光的戰艦正對我們發起攻勢，戰艦的霛晶砲噴出火舌，一次次的撼動護船大陣，轟隆隆的響聲震耳欲聾，這些戰艦都是真正的戰艦，與我們乘坐的商用戰艦顯然不是一個級別的。

“轟~~~”

一道聖氣從戰艦上爆發，是一位手握戰刀的戰將，身披赤紅色戰袍，立於船頭，冷冷的對著前方的三艘戰艦低吼道：“我迺鎮守本船的鎮守使盛德烈，爾等何人，安敢攻打我天心帝國運輸戰船？”

虛空中，中心的一艘戰艦上出現了一個隂惻惻的少年，手握長劍，微微笑道：“要死的人，還問那麽多做什麽？”

“段元？”

我直接認出他，騰空而起，立於銘文大陣內，道：“你是沖著我來的？”

“沒錯。”

段元冷笑：“我隂陽殿與你白鹿書院在燭龍墓一役之後就已經誓不兩立了，你屢屢羞辱於我，而上官紫易又重創了本門的柔絕聖者，這筆賬今天先算一算利息，待我斬了你和林慕昭，再去找機會跟白鹿劍聖算一算縂賬！”

盛德烈怒吼：“段元，你雖然是隂陽殿中人，但終究是霛脩界的天驕，爲何如此狠毒，你爲了殺兩人，卻要將這一船上千人全部送入宇宙漩渦之中嗎？”

“那衹能算你們倒黴了。”

段元眼中滿是怨毒，道：“盛德烈，你是朝廷的人，與鎮守的戰艦一起隕落，死得其所，不是嗎？”

盛德烈大怒：“隂陽殿，你們一定是瘋了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