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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节(1 / 2)





  简苍却对楚衍的行为不大满意,他又教育楚衍道:“死斗之前和他费什么话,横竖不过你死我活。”

  “真要杀人之时,根本不用心慈手软。打定主意就全力施为,稍有差池,死的人就是你。”

  楚衍一点头,就当回答简苍的话。他知道魔尊是一片好意,可杀人这种事情,他真不用简苍教。

  他打定主意要杀一个人时,不管对方何等狡诈阴险,楚衍都不会动摇。

  “你又在敷衍本尊,别以为我看不出。”简苍并不傻,他不大满意,还是提醒楚衍一句,“小心点,那小辈身上至少带了两件玄器。”

  “陈家真是财大气粗,打定了主意要杀你。”

  事情发展,果然与楚衍想得一模一样。当日少年师祖既然肯借他一件玄器,想来情况很棘手。

  再来两件玄器,楚衍也不怕,他计谋落实后,陈世杰也不算什么。

  “碍于誓约所限,本尊无法帮你。”简苍在神识中苦涩地一叹息,终究还是小声叮嘱,“你自己小心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。”少年不紧不慢地答,“魔尊别担心,我会赢。”

  尽管楚衍还是掌中空空,他心中的那柄利刃却已出鞘,不见血绝不收回。

  约占开始后,陈世杰却没抢先偷袭。他气定神闲踏在湖水中,忽然抬眉看了楚衍一眼,“楚师弟可曾见识过,无形之剑的威力?”

  第57章

  陈世杰话音平静,仿佛并不是炫耀,而是心平气和地问话一般。

  既然对手有意要出头,楚衍也愿成全他这一次。毕竟他和陈世杰也没什么仇怨,死斗过后,双方见面没准还得打个招呼。

  于是少年诚实地一摇头,回答得分外诚恳,“没见过。”

  本来此番没底气的回答,定会换来外门弟子好一阵嗤笑。可他们个个屏住呼吸睁大眼睛,不敢笑也不敢说话。

  没有别的原因,只因楚衍太邪乎。他每次都能从困境中脱身,让人意想不到就只能服气。

  更何况楚衍已经是筑基修士,若论修为,在场外门弟子没一个超过他。修为高就是有特权,身份差距就能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。

  听到楚衍诚恳回答后,陈世杰既未自矜也未骄傲,他嘴角一扬,一字字道:“好,那我今日就让楚师弟开开眼界。”

  白衣金冠的贵公子伸出右手,笃定又自信地在虚空一握,缓慢而优雅地擎出一把剑来。

  先是剑柄而后是剑身,最后出现的是剑尖。短而窄的一把剑,当真是剔透玲珑的无色,不细看就会下意识忽略它。

  这把剑和湖光山色融为一体,轻薄又不起眼。可那股切实存在的压迫感,却在狠命压低着在场所有人的脖颈,迫使他们低头再低头。

  有耐受力不佳的弟子,禁不得这种压力,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,后背上都是冷汗。

  楚衍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把剑看,觉得这一幕与少年师祖的动作似曾相识,却也截然不同。

  “玄器化影剑,虽比不上楚师弟那把刀,可也算难得。”陈世杰食指在剑身一抚,手臂舒展动作优雅,“还请楚师弟赐教。”

  话还未说完,剑光就已到了。当真是无声亦无形的剑光,压迫力十足劈山斩海而来。

  明明看不到那剑光的踪迹,可剑气落在水面上,立时激起了千层浪。轰然一声,水浪倾天而起,澄心湖底竟因这一剑而□□出来。

  诸多外门弟子还来不及赞叹,湖面又升起了一层薄薄雾气,氤氲而来阻挡了所有人视线。

  唯有湖面上的楚衍能看见,一道浪潮推涌翻滚越卷越高,似堆雪似碎玉,铺天盖地地卷席而来。

  真正的铺天盖地,巨浪足有几丈高。就像海啸来临时的景象,高耸震撼,虽未有那般惊心动魄,仍然令人绝望。

  迸溅而来的水珠四散开来,在日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,美丽却也危险。

  旁观的外门弟子有人不经意被这水花溅到,旋即呼痛一声,被蹭溅的地方已然有血珠涌出。

  经此突发意外,原来最抢手离湖面最近的岸边,已经稀稀落落没剩几个人。几百名外门弟子整齐划一地后退再后退,足足退后五丈才松口气。

  瞧不清就瞧不清吧,毕竟有神识远远观望,耗点灵气也比平白无故受伤好。

  真是比刀刃更利的水花,每一滴都能穿石凿木。不用说楚衍只是个筑基修士,就算换块巨石,也早在这一击下千疮百孔。

  陈世杰点点头,很是满意。

  玄器威力就是如此,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击,都有奠定胜局的威力。化影剑和楚衍那把刀比起来,品阶威力上都高出好大一筹。

  什么灵器,都是楚衍师徒糊弄人的说辞罢了。若真是灵器,当日里他就该在那一击直接灰飞烟灭,哪还容得楚衍手下留情?

  又是偷袭又是猝不及防,才让自己败得那么惨。陈世杰估算威力,那把刀大概也就是件法器。

  割昏晓是何等神兵利器,凶名赫赫无数大能垂涎,怎么会随随便便被一个下界来的小子捡到?定是楚衍随便找了把差不多的刀糊弄自己!

  想明白缘由之后,陈世杰又恨又恼。不过没关系,今天楚衍没机会用到那把刀,他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。

  等到水汽散尽之后,楚衍还是好端端站在原地。他面前勉强撑起了一面青金色护盾,若有若无就快片片碎裂。

  少年刚呼出一口气,一双眼睛就忙不迭到处搜寻陈世杰的身影,足足转了一圈,还没看到人影,免不得有些惊慌。

  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楚师弟虽是筑基,却未学会驾驭云光的方法。”缓慢从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遥隔数丈,立时让少年眯眼抬头去看。

  遥在云端的陈世杰,白色衣袍被微风鼓动,比天边云朵更纯然。和狼狈不堪衣襟沾湿的楚衍比起来,他显然是真正的从容不迫。

  情况发展,当真和他所想一般。

  眼见楚衍还活着,陈世杰也不担心,他缓慢又耐心地说:“楚师弟刚刚筑基一月,巩固修为提升心境的时间都不大够,大概也没时间学会驾驭云光之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