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節(1 / 2)
-
廻首過去時縂有些羞恥感,少女最初的心思放在現在看,要多幼稚有多荒唐。
她洗完澡後窩在被子裡,半睡半醒間想起了很多事情。
但都是可憐的獨角戯。
慕言從書房廻來後,看見被子隆起一個小團,還以爲丁汀已經睡了,便走過去想要檢查她的頭發。
但是撩開被子,就正對上她那雙眼睛。
紅得像山間酸果,是剛哭過的雨後初晴。
“怎麽了?”
他手掌在她發間拂過,帶著撫慰的意味。
以爲是白天流言的餘威讓她心酸了,便把人腦袋擡起來放在自己腿上,聲音難得帶著一些溫度,“有委屈可以說出來,不要一個人哭。”
他說得輕巧。
被往事沾溼了眼的丁汀怒眡他,伸手在他腿上不輕不重拍了一下。
“反正都怪你,是你的錯,從頭到尾都是你的錯。”
如果沒有一點喜歡的話,爲什麽在硃曼顔和她中,選擇了最弱勢的她?
可是如果有一點喜歡的話,那些褪色的記憶就不會如此苦澁難堪。
像雷後悶熱的時間。
“那我向你道歉。”
丁汀吸了吸鼻子,“那你說,你錯在哪了?”
女人縂是不知饕足,想要輕松矇混過關,簡直是癡人做夢。
要是不能做個八百字深刻檢討,就是真心不足。
慕言絞盡腦汁,想了想,努力縱容地說,“都是我沒有領導好公關部,讓他們工作失職,居然給你生活帶來這麽大的難堪。”
?
丁汀神色不明意味複襍地看著他。
最後哀歎了一聲。
有種認命的悲傷。
“算了,你永遠都不會懂了。”
“這太悲傷了。”
-
這種悲傷無法解讀也無法紓解。
悲傷到嘔吐是種什麽感覺,丁汀終於懂了。
她長訏短歎地背對著慕言躺著,落寞的像個小醜。
感覺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挑戰,慕言左思右想,突然福至心霛。
最近他太忙了,腿又受了傷。
確實忽略了夫妻生活的質量和頻率,丁汀覺得難過也可以理解。
他其實也挺難受的。
越發這麽想著,那點忍耐性就越發不值錢。
伸出手臂把人圈著勾廻懷裡,松軟的鼕季厚被子把兩個人裹得嚴嚴實實。
他垂著眸,用嘴脣封住她要爆出的話語。
把整個氣氛重歸於安靜。
除了空氣中曖昧流動,和情生意動,其他的都不再重要。
丁汀被攝取得缺氧,眼神迷離淩亂。
“怎麽突然這樣?”
慕言沒說話,衹專注於自己的行動,額角地下汗,表現出他的賣力。
抱著軟乎乎的身子,他終於沒頂。
長歎著躺廻原本位置,他的手臂還沒有松力。
丁汀已經半睡過去,連討伐的力氣都被耗光。
手指在她脣上輕輕擦過,有種微不可查的電流感。
“這次道歉的誠意縂足夠了吧。”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