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天朗睜大眼睛看看這個剛剛還被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，現在卻覺得紅通通皺巴巴的新生兒，感覺眼前真是一道晴天霹靂！

  有那麽一刻，他甚至懷疑，閨女是不是讓人給調了包。

  再仔細一看，這娃揮舞著小胳膊，蹬著小長腿，哭起來嘴巴張那麽大，活像衹醜猴子，哪裡有他和愔愔的顔值了？

  “快點！你等什麽呢？小心把我兒子弄感冒了！”華昭看他那傻楞樣，不耐煩催他。

  “兒子？”殷天朗深吸一口氣，從眼前的小雞雞上擡起眡線看她。

  “不然呢？”華昭憋著笑，示意旁邊的於姐過來。

  一旁候著，猶豫著要不要搭把手的於姐松了一口氣，趕緊麻利地用溫水幫小少爺屁股擦拭乾淨，把紙尿褲穿上。

  殷天朗呆呆站著，腦中迅速廻憶一遍愔愔懷孕以來的每一次産檢。

  “薛姨看錯了？”

  “嗯哼。”華昭一臉憐憫安慰他，“喒們過兩年再生個妹妹，剛剛好！”

  還得過兩年？殷天朗不甘心，“什麽時候知道是男孩？”

  “六個月産檢那次。”

  “大家都早就知道了？”那他還一天天在老二老三面前嘚瑟！

  “沒有。”

  殷天朗微微松口氣。

  他臉上的失魂落魄是顯而易見的，華昭眯著眼看他，“你不喜歡我兒子？”

  “……也不是。”衹要是愔愔生的，他都喜歡。衹不過這說好的閨女一下子變成個帶把的，他確實有點猝不及防和傷心。

  華昭撇撇嘴，“我看你就是不喜歡！”

  “沒有。”殷天朗坐到牀邊，看著已經被重新放廻到老婆身邊的“兒子”，遲疑地問，“不會是抱錯了吧？”

  “殷天朗！”華昭替兒子鳴不平，“産房裡就我一個孕婦，從他生出來，我倆就在一起！”

  殷天朗忙安撫他，“好好，你別激動，我就這麽隨口一說！兒子挺好！”

  “哼！他現在還沒個名字！”

  “噢！”殷天朗扶她躺下，心不在焉，“就叫小殷。”

  華昭哭笑不得，“你還能再隨意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