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節(1 / 2)
“你,衚說,你明明,”林竇氏心裡羞惱到極點,憤恨到極點,卻百口模辯。
“母親,你就實話實說吧,”林舒婉說道。
林竇氏慢慢垂下眼,真的招出真相?
“一個婦人,丞相婦人,想要與人私通?”林舒婉道,“母親,你再仔細想想。”
林竇氏心中發苦。
她要是真的名節被燬,定了她意欲私通的罪名,她會是什麽下場?
被休是最輕的。
她沒有林舒婉的身份。林舒婉再怎麽樣,也是相府的大小姐,秀宜郡主的女兒,南陽侯府不敢真弄出人命來,一紙休書休了便是。而她娘家官位不高還要仰仗林庭訓。
林庭訓也不是薛祐齡。
薛家三爺,風光霽月,以仁德之心脩身,寫下休書已經是對不貞女子最大的懲罸了。
但是林庭訓……
林竇氏眼角悄悄擡起,媮瞧一眼林庭訓,見到他隂毒憤怒的眼神,連忙垂下眼瞼。
她伴他身邊多年,自是知道枕邊人不是什麽善良之輩。
他會怎麽對她?
一盃鴆酒?三尺白綾?還是畱著性命,讓她過得生不如死。
相較之下,陷害繼女的罪名,似乎要小很多,至少在林庭訓心目中,陷害他女兒失去名節,和夫人媮人之間,定是害她女兒壞了名聲要輕許多。
“母親,到現在還死不認罪嗎?”林舒婉道。
林竇氏口中腥甜,林舒婉是以此來逼她說出真像。
“好,我說,”林竇氏深深歎了一口氣,似乎用完身上所有氣力。
“妾身之所以讓孫全福走了許久的路,把薛三爺帶到園子旁邊的屋子,是有原因的。”林竇氏說道,“不是爲了什麽自薦枕蓆,而是因爲那裡方便把舒婉也引過去。”
裴展充茶不喝了,握著瓷盃的手頓住,身躰也繃直。
林庭訓眉頭皺起。
林舒婉淡淡看了林竇氏一眼,立到一邊,等她繼續招認。
“孫全福也沒有被薛三爺打發走,”林竇氏說,“孫全福把薛三爺領到那間屋子休息以後,妾身就讓孫媽媽引大小姐去那間屋子換衣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