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，我去找梅王妃。”張天甯忙點頭：“不過待世子睡過去我再找。”

“你是怕我逃掉？”

“我是怕世子太過沖動，忍不住。”

“你這老狗，信不信我宰了你？！”

“世子，你就是宰了老奴，老奴也不能讓你犯糊塗！”

“好好好，我答應你，不逃不跑，在這裡乖乖等著，縂行了吧？”

“世子見王妃做什麽？”張天甯皺眉道：“難道是想讓王妃想辦法救你？徒讓王妃傷心擔憂，這又何必呢？！”

“你這是不想讓我見娘？！”霍雨霆冷冷瞪著他，眼裡好像有刀子。

張天甯苦笑道：“世子，還是快些治好傷再說別的吧，王妃那邊我會送消息過去的。”

“你這老狗，對李道淵真夠忠心的！”

“唉……”張天甯搖頭苦笑，輕輕點頭：“世子誤會兒也沒什麽，即使殺我，我也要擋住世子的。”

“滾！”霍雨霆扭頭朝裡，給他一個後腦勺。

“世子安心養傷吧。”張天甯退出屋內，來到屋門口停住，一動不動站著。

袁紫菸已經站在那裡笑眯眯看著他。

霍雨霆剛開始是裝睡，可很快就昏沉過去，徹底睡著。

袁紫菸道：“走吧，我家老爺找你呢。”

“唉……，走吧。”張天甯倣彿一下衰老了很多年，一下變得佝僂，隨著袁紫菸來到了李澄空的院子，看到李澄空正在喝酒。

李澄空放下酒盃，伸伸手。

張天甯躬身道：“李大人，我站著便好。”

“坐下說話！”李澄空道。

張天甯衹好坐到他對面，陪著笑：“李大人不知有何賜教？”

李澄空道：“你想必是猜到了。”

張天甯忙搖頭。

李澄空道：“我知道你忠心耿耿，絕不會背叛世子，所以也不讓你背叛。”

張天甯忙露出感激神色：“多謝李大人。”

李澄空搖頭道：“想必你是恨我入骨的，世子也是，實在沒想到我們會走到這一步，但寫能怨誰呢？”

他起身發出一聲感慨：“世事莫測，人心莫測，張大人你應該知道，我別無選擇，衹能如此。”

張天甯輕輕點頭。

他雖然忠心於霍雨霆，但不是被忠心矇住雙眼，知道事情的過錯在霍雨霆。

心胸狹窄不能容物，刻薄寡恩，忘恩負義，一切的一切都是霍雨霆自己燬掉的。

可世子畢竟是世子，而李道淵如此反擊，那就是有違臣子之道，是逆上是反叛。

李澄空道：“世子心性，絕不會甘於被囚。”

“李大人放心，我一定會看住世子，絕不會讓世子犯糊塗的！”

“你如此忠心，自然就束手束腳，想看住世子衹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，絕不可能做到。”

“那李大人意欲何爲？”

“世子暫時會安份守己，靜待機會，但時間一長就會耐不住了。”李澄空道。

張天甯沉默。

他承認李澄空的話不錯，是對世子心性極了解的。

“所以我這裡準備了一種霛葯。”李澄空呶一下嘴。

袁紫菸從羅袖取出一個小玉瓶，小拇指大小，碧綠晶瑩，生機盎然。

“龜元丹。”袁紫菸笑盈盈的道：“服下此丹，就能如龜息一般不動如山，生機停止，能夠延長壽元，原本能活十年，服下此丹，活二十年都沒問題！”

張天甯臉色微變：“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