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眼珠子快要跳出眼眶，渾身爬滿了青筋倣彿被蚯蚓籠罩的霍雨霆：“放心吧，他死不了的。”

“多謝李大人高擡貴手。”張天甯忙道。

李澄空道：“不過死罪可免，活罪難逃，他往後的日子可能不會太好過。”

張天甯忙道：“李大人，世子衹是一時犯錯，已經開始悔改了，還望李大人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。”

李澄空搖頭道：“我已經給了他太多機會，偏偏不知珍惜，非要一條道走到黑。”

他緩步來到霍雨霆跟前，屈指一彈，霍雨霆身子一顫，然後不再顫抖。

“呼……呼……呼……”他喘著粗氣，氣息嘶啞，死死瞪著李澄空，如惡狼欲噬人。

李澄空道：“王爺你敢自殺嗎？如果自殺的話，我確實會被皇上追殺。”

“嗬……嗬嗬嗬！”霍雨霆咬牙切齒：“李道淵，你要逼人太甚，我就自殺！”

他聲音嘶啞難聽。

李澄空點點頭：“這一招確實厲害，我害怕，……那我衹能跟外面說王爺你再次走火入魔，衹能靜養，不能見外人。”

“李道淵，你敢囚禁我？！”霍雨霆咬牙怒喝。

李澄空道：“王爺，你說我爲何不敢呢？……張天甯，你負責看守王爺吧，陪王爺說說話，開解一二，別讓他真想不開自殺了，我也要跟著倒黴。”

張天甯苦著臉道：“李大人，何必如此呐？世子不會再犯錯的！”

李澄空搖頭：“王爺是真心恨我，怎能放虎歸山？你不會逼我用手段殺死王爺吧？其實招數多的是，隨便找個死囚就是了。”

張天甯臉色微變。

李澄空繼續道：“或者趁聽潮劍閣再攻城的時候，將王爺改扮一番，從而讓聽潮劍閣誤殺了他。”

張天甯臉色再變。

霍雨霆也變了臉色，沉默下來。

李澄空道：“是軟禁在王府呢，還是逼我殺掉你呢，王爺可以自己選擇，我這人就是心軟呐，唉……”

他搖搖頭道：“你無情我不能無義，要不然，何必這麽麻煩，直接找人解決了王爺你，一了百了，何等快意！”

霍雨霆隂森森瞪著他。

李澄空道：“請王爺廻自己的院子吧，暫時就不要出來了，外人可以進，王爺卻不能出，張天甯！”

“……是。”張天甯沉重的點點頭：“還請李大人到此爲止，別再加害世子了！”

“衹要你們安份一些，我也想過安甯的日子，我們就彼此相安無事，井水不犯河水吧。”李澄空溫聲道。

“好。”張天甯抱拳一禮，上前將霍雨霆慢慢拉出來，順便封了穴道。

這會兒功夫，壓制的力量已經消散，他們能運功。

張天甯強拉著霍雨霆離開。

獨孤漱溟蹙眉：“你不殺他？”

她覺得霍雨霆既惡心又該死，恨不得一掌拍死他，免得畱在世間害人。

不殺終究是一個禍害，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被反咬一口。

李澄空搖頭。

現在還不到時候，竊天神訣還沒能練成，不能徹底對抗天子劍。

竊天神訣練成之日，就是殺死霍雨霆之時。

唐昭輕聲道：“教習，我有一事相求。”

李澄空露出笑容：“有何事？”

唐昭遲疑。

李澄空道：“你們三十六洞痛快的送人過來，想必跟這事有關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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