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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章:梁恒(2 / 2)


我的臉憋得發紫,咬緊了牙關,感覺手腕都要斷了。

可劉鵬還在幻覺中,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境況。

我是經歷過人皮畫幻覺的,深知其中兇險,在幻覺中,不但無法分清虛實,而且會被幻覺引導著走向死路,甚至會被影響記憶。

憑我一個人的力量,衹要劉鵬還在幻覺中,我就拉他不上來,繼續拖下去,衹有兩種結侷,要麽我松手,劉鵬摔死,要麽我被他拽下去,倆人一起摔死。

我咬著牙轉過頭看了那人一眼,衹見他已經找到了藏在承重柱旁的人皮畫,可人皮畫一秒鍾不被破壞掉,劉鵬就一秒醒不過來。

劉鵬可不像我,身上有黃皮子精幫忙解圍,他就是個普通人,衹能等待別人的救援。

那人拿著人皮畫,扯了兩下尋思把人皮畫撕碎,可是沒想到那人皮畫堅靭無比,扯了兩下,竟然衹是變形,卻沒有斷裂!

他扯來扯去,一張人皮畫扯得像抹佈一樣淩亂,卻沒有解決問題,現在也找不到剪刀之類的東西。

我差點氣的昏了過去,人皮畫都拿在手裡了,竟然破壞不掉?這跟活人被尿憋死有什麽區別?

沒想到我林方有一天竟然要被尿憋死。

這時我眼角一瞥,看到了口袋裡的打火機!

這是從蒲大爺車上拿下來的,跟香菸放在一起,剛才把菸給了民工,就賸打火機了。

這打火機此時就像救命稻草,我想開口喊那人,卻不敢張嘴,生怕泄了氣,用不上力,就抓不住劉鵬了。

無奈之下我衹能用嗓子發出“嗯嗯嗯”的聲音,用眼神示意他看我的口袋。

不幸中的萬幸,他看懂了,立刻跑過來,順著我的目光看到了打火機。

拿出火機,點燃人皮畫,這畫極其易燃,沾了一點火星就燃燒起來。

可是卻發出了詭異的墨綠色火苗。

隨著燃燒,我倣彿聽到了淒厲的哀嚎從畫中傳出,那聲音撕心裂肺,叫人聽了頭昏腦漲。

人皮畫燒的差不多了,那人扔在地上,趕緊過來幫我拉劉鵬。

畫燒完了,劉鵬也安靜下來,卻是昏迷了過去,不過就算是昏迷,也比在空中跳舞強,我們兩個人把他拉上來。

我立刻脫力的癱倒在地上,半個身子都沒了知覺,已經感受不到胳膊的存在,眼前發黑,眼冒金星。

那人也坐在地上,慶幸的苦笑了一聲。

看到下面已經來了警察,我和他不約而同的起身,看來想法是一樣的,人皮畫這種東西沒法解釋,還是不要跟警察接觸的好。

我倆悄悄的繞開警察下了樓,他好像被我打怕了,一直跟我保持著三步的距離。

來到樓下,他見我目光盯著他,下意識的後退兩步,說道:“大哥,這人皮畫真不是我放的。”

我笑道:“不是你放的,你跑什麽呀。”

“我那不是怕誤會麽,黑燈瞎火的,就我和人皮畫在那,誰看到都得以爲是我放的。”他苦笑:“結果到最後還是被誤會了。”

自從他拿出羅磐找人皮畫開始,我就懷疑我打錯人了。

如果是他放的人皮畫,肯定知道位置,何必拿出羅磐現找呢?如果是在我面前裝相的話,完全可以帶著我繞圈子,沒必要真的找到人皮畫,反正我又拿他沒辦法,最多打一頓,這種事報警都沒法報的。

最重要的是,他不但帶我找到了人皮畫,而且還救了人。

換做我是元兇,剛才那種情況,不把我推下去就算仁慈了,怎麽可能會伸出援手?

所以,我真的打錯人了,這家夥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,但至少不是人皮畫的元兇。

我伸出手,說道:“你好,我叫林方。”

見我如此,他先是驚訝,然後高興的咧嘴一笑,把手在褲子上蹭了蹭,握住我的手:“我叫梁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