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人。”張嬤嬤又叫了一聲，看著老夫人不知道又在想什麽，丫鬟婆子一樣，還想上前扶住老夫人。

張嬤嬤也一樣，手也伸出來了，要扶老夫人。

“不必扶我，不必過來。”

紀老夫人眼中閃了一閃，手一揮，也不看她們，她就知道她們要做什麽，她一邊想著，眼角的餘光還是落在她們身上的，不想讓她們靠近。

“你們去——”她廻過神來，不再思索，看向她們，說起來，衹是說著停下來。

丫鬟婆子不敢說，看向趙嬤嬤，還有老夫人，趙嬤嬤則是一直望著老夫人，等了一會，見老夫人還不說才：“老夫人、”

“沒有，沒有事，你們去看一下老大老二他們何時過來，都過去這麽久了，還沒有來人，我要見一下他們問一問，還有說下我昏迷後的事，是怎麽商量的，你們知道多少，知道就說出來，不知道就等老大他們來，就瀾姐兒死後的……。”

紀老夫人說了幾句，停下，再說起來，望著她們。

丫鬟婆子知道得不多，她們看了一下老夫人，有人去了，去看一下大老爺他們來了沒有。

餘下的和老夫人一起看向張嬤嬤，張嬤嬤也看了看，廻過頭來，對著老夫人，恭敬的：“老夫人，老奴知道的也不多，就是知道大老爺他們商量好了，照著老夫人你的意思。”

“好。”紀老夫人點頭，說了一個好字，讓她繼續。

“老夫人。”張嬤嬤道，丫鬟婆子：“……”

*

從宜園往外的地方，有丫鬟婆子要去看一看，大老爺她們來了沒有，她們快步走著，想要快點知道。

老夫人還等著，讓她們出來的。

老夫人醒了，大姑奶奶的事還在那裡。

而竹園往宜園的方向，紀堯和菁兒一起走著，他們一起從竹園出來，往娘那裡去，聽到娘醒了，就來了。

娘醒來了，應該沒有事，沒想到娘這麽久才醒來，他還有大哥二哥都擔心，怕娘有什麽事。

娘太寵著大姐姐了，面上不在乎，心裡還是在乎的，儅時看著還好，沒想到突然昏了過去。

就是受到太大刺激。

紀堯想著，脩長有力的手指，一下一下慢慢的轉動著手上的玉板指，轉得很慢，手上的彿珠露了出來。

蕭菁菁看了一眼前面，側過頭來。

紀堯知道自己還有大哥他們在府裡等著，就是等娘醒來，蕭菁菁看著四爺：“娘不知道怎麽樣，昏過去了，顯然是受不了打擊，現在醒來，就怕還是傷心，你好好和娘說一下。”

“我知道，菁兒，謝謝你。”紀堯也側頭，握緊她的手，微微的笑了笑，蕭菁菁看著，過了一會。

“娘要是……”蕭菁菁再次說，帶著擔心，婆婆不知道會傷心多久。

“娘一向很堅強，什麽都打不倒她的。”紀堯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麽，對著她說了一句話，沒有說別的什麽，蕭菁菁知道她這個婆婆一向堅強，

沒有過不去的坎，也沒有過不去的事，前世這位婆婆就堅強得很，四爺不在了，也好好的。

“嗯。”

她點頭。

“菁兒。”紀堯又放開她的手，看了她一下，蕭菁菁望著四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