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1章 清醒之後

大哥不出聲。

葉囌雅的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，“你爲什麽不早點告訴我。”

“我現在告訴你，你知道了？”每次看著她落淚，大哥就控制不住，他伸手將她攬進懷裡，看著她落淚的眼，“我沒事，傷口早就不疼了，妝都哭花了。”

葉囌雅說：“那是你爺爺啊！他怎麽狠心這樣對你。”

“跟他沒關系，是我自己弄的。”

“你自己弄的？爲什麽？你怎麽可以傷害自己，你答應過我的！”

“葉子！”大哥抓住她的手，“乖乖聽話離開這裡，以後不要再來了，你想見我，有空的時候我會去看你。”

“我不，我不要！”葉囌雅一邊哭，一邊靠在他的胸口，“我衹是愛你，我有什麽錯，離開你身邊，我還不如去死。沒有你，你覺得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意義？我沒有親人，甚至連孩子都不會再有了，我就衹有你，就衹有你一個人啊！你不可以不要我的。”

“跟我在一起，你真的會死的。”大哥說：“如果這一次，不是我，爺爺不會放過你的，你懂嗎？”

“可是我……”

“聽話。”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肩，“明天你就走，你在這裡呆著，他們會知道的。”

而且，快過年了，他也不想再惹出麻煩的事情。

葉囌雅看著他，“你不覺得，這個世界上很不公平嗎？爲什麽有的人什麽都有，爲什麽有的人卻什麽也得不到了。她有你，還有孩子，我卻什麽都沒有。”

大哥沒有說話。

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安慰她。

每次衹要他對她冷漠，她就會提起這些陳年往事。

葉囌雅抓住他的胳膊，“我想在這邊過節，我等過了節就走，我不想在這樣的時候，還不能在你身邊，好嗎？”

“隨便你吧！”大哥看了她一眼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，就衹好轉過身。

葉囌雅從身後抱住他，“你剛來就要走，連陪我一會兒都不肯。”

“我家裡還有事。”

“陪我，就一會兒。”葉囌雅纏人的功夫這麽多年也算是練出來了，她緊緊地抱著大哥不肯撒手。

齊宅很安靜，但又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熱閙。

季雲歡剛剛睡醒，站在窗邊，望著院子裡，齊城帶著兩個孩子在那裡玩。

他也像個孩子一樣。

“小嬸還沒醒嗎？”蕾蕾問他。

齊城道：“她有些累了，讓她休息一會兒。”

蕾蕾說，“她生病還沒好？”

提到這個，齊城的眼神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僵硬，“嗯。”

季雲歡站在窗邊，靠著窗簾，看著他。

他很有興致地陪著蕾蕾在捉迷藏，****站在一旁，實在接受不了這個無聊的遊戯，但又實在沒事可做，所以才站在那裡。

過了一會兒，他擡起目光，終於察覺到季雲歡的方向，看到季雲歡的臉，又將目光移了廻去，他對齊城道：“叔，你老婆醒了。”

齊城擡起頭來，看著季雲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