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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3)(1 / 2)





  许安坐在中间,大长腿交叉着,放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之间。

  而盛元就更憋屈了,肚腩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使他发誓:等末世结束了,我一定要减肥!

  秦江疑惑道:为什么要等末世后?

  盛元哀嚎:末世都这么惨了,还减肥,我会活不下去的!

  车子一路开向临市,留下一路笑声。刘万林为了避免旁生枝节,路上遇到丧尸要么绕过要么就直接撞飞。

  一路上砰砰砰的,十分凶残。

  到了临市安全区外,接受了层层盘查后,车子终于进了安全区。

  安全区里人来人往,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微笑,看起来对这里挺有归属感的。

  许安边走边看,安全区里居民居住处分布得极为散乱,问道:他们就这么随意住着?

  领路的年轻人笑道:咱们安全区里不讲那些,进来了自己挑房子住

  瘦和尚一听这个就想起了桃源乡,这种天上掉大饼的画风,顿时抽了抽嘴角。

  那要是丧尸来了,怎么疏散居民?哦你们安全区不讲这些,让他们自己挑条路跑吗?

  年轻人听了皱皱眉,看过去却见是个年轻的短发女孩子,心中不快也消散了几分,解释道:有天哥在,安全区绝对安全的!

  刘万林淡淡看了眼柳六,柳六这才消停了。

  路上不断有人同年轻人打招呼,嘴里提起天哥也是十分崇拜的模样。

  这就有意思了。

  就算在末世之前,谁也不能说自己绝对安全。生活中有太多意外,巨变往往就是在一转眼间;而在他们安全区里,单假设丧尸入侵的逃离计划堆起来估计能齐腰高,而且每月还在继续完善。

  这个友军却用围墙阻挡丧尸,对潜在的危险视而不见,偏安一隅,还搞起个人崇拜来,咋不跳大神呢?

  年轻人领着众人到了住的地方,打开门,道:你们先在这儿歇歇脚,天哥有事要忙,空了就来找。说完就走了。

  小队成员面面相觑,刘万林沉着脸进了屋。这是一间两层楼的小洋房,地面瓷砖被擦得光可鉴人,厅堂里放着长排沙发,沙发后面没几步就是落地窗,窗外植被缺乏修剪自由生长,一片郁郁葱葱的好光景。

  许安四处环顾,嘴里还不住道:奢侈!真他妈奢侈!

  秦江倒是没所谓,毕竟家里大户人家,不缺米粮,当然也不缺豪宅。

  不过许队长有一次跟他们吹,说是住过私人庄园,之后任盛元追问也只是说自己说错了。

  许队长,这跟你那私人庄园比如何?盛元从厨房里探出头来,嘴里还叼着一块薯干,含糊不清地道,哪个好些?

  许安把身体往沙发上一摊,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沙发里,美得不行,张口都是懒洋洋的:都说了,是我们村儿。那哪儿能比,一下雨阴暗泥泞,不下雨也是臭烘烘的,不是人住的地方。

  刘万林坐在旁边,手里还牵着原远道的手。

  许安若有所思地瞟了周围一眼,道:这是要把我们给圈这儿啊。

  刘万林道:等等吧。

  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。

  这房子里什么都有,众人吃过原远道烹饪的早餐后,摸过茶几上的扑克牌,围成一圈坐着打牌。

  刘万林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,手上捧着一杯绿茶,原远道被许安拉去他们那一堆打牌,牌还没发完就问刘万林要不要来。

  刘万林愣了一下,摇摇头。接着听见许安那厮道:别管他,来来来,哎!你家的地主!

  原远道有点高兴,他牌技很烂,但特别喜欢当地主,当地主多好,还能比人多三张牌。

  许安一边理牌一边道:咱们刘队长啊那是一个根正苗红,在他脑子里打牌都能和聚众赌博拢一块去

  原远道心想看不出来啊,平时刘队长刘队长地叫着,这时候怼得也一点余地儿也没留啊。

  刘万林幽幽道:许安。

  许安佯装没听见,乐呵呵地道:继续!继续!

  原地主沉迷斗刁民,注意力全都放牌上了,不假思索就甩出两张牌:对五。

  结果许安甩出最后两张:对王!

  盛元把牌往桌上一摊,有点不爽:哎,原远道你倒是给点力啊,我这好些牌没出呢。

  原远道:呵呵。

  接着第二盘,输了。

  第三盘,原远道对当地主的执着已经有些动摇了,想了想还是让给了许安。

  许安大杀四方。

  盛元有些崩溃了,他牌技就那样,结果旁边还是俩猪队友。原远道出牌套路他至今都没摸明白,特多变,想打辅助或者主攻都配合不上去。而朱为呢一个武夫,只顾痛快,底子一开始唰唰地打出去,越到后面越安静如鸡。

  连续被许安赢了几盘后,原远道彻底怀疑人生。

  他真傻,真的,他单知道自己牌技烂,却不知道原来烂成了这个鬼样子。

  许安越赢越开心,发牌都是biubiubiu的。

  原远道面无表情地理牌,默默地消化着不管牌好不好,他都输定了的局面。

  内心的小人正在嘤嘤嘤的时候,刘万林过来了。

  众人愣了愣。

  刘万林让原远道起身,却又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走,自己坐下后,手下用力,原远道就随着他的力道坐在他的大腿上

  太羞耻了

  心中正在嘤嘤嘤的小人也不嘤嘤嘤了,害羞地捂着脸。

  原远道忍不住勾起嘴角,又抿下去,一边理牌,一边又无意识地弯起嘴角。

  许安的快乐犹如潮水般褪去,看着怒撒狗粮的狗男男们,忽然明了了一种即使自己赢了还是一条单身、不对异地恋狗的悲伤。

  刘万林弓着腰,把下巴搁原远道肩上,一手放在原远道的腰间,一手从原远道手中抽牌打出去。